在一台操作面板掀开的自动饮料售贩机前，一位工作人员蹲着身，不厌其烦地将饮料一瓶一瓶地取出来，机器随之有节律地发出“嗞……咔”、“嗞……咔”的声音。“我要把这些饮料装到旁边这台机器里，这机器挺费电的，这台就关了。”

在朝阳区化工路上的博锐体育综合体内，像这样的机器分布在巨大场馆的多个角落里。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前，人们习惯在锻炼后从这些机器上购买瓶装饮料解渴。“这机器能装200多瓶饮料，疫情之前，每台每周能卖大约100多瓶，我每周都要来补一次货。”那位工作人员说，“5月之前（销量）不行，就卖了几十瓶，我一个月来一趟就行了。”他话锋一转，“现在有起色了。”

随着4月底北京市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级别由一级调整为二级，博锐体育综合体内的部分项目从5月1日起恢复营业。而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北京市又再次下调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级别，“现在这里所有的项目都已经恢复营业了。”博锐体育综合体的工作人员说。

博锐体育综合体入驻了足球、篮球、羽毛球、网球、射箭、攀岩、平衡车、卡丁车等十余个体育项目，这些项目都由机构独立运营，开展体育培训和场地租赁的业务。本端记者是在一个工作日的上午前去探访的，当时来锻炼的人并不多，但一些群众普及较好或锁定了特定人群的项目还是不乏上门客。记者看到，全部4片网球场在那个时段已经都租出去了，羽毛球场、篮球场上也有前来健身消费的散客。在平衡车场地，有四五个孩子正在接受培训，其中一对带着3岁小孙子来上课的老夫妇告诉记者，小孙子的课程是在场馆恢复开放后新购的，“7000元，20节课。”

而场馆内那些相对冷门小众的项目，也正在想办法加入行业复苏的队伍。红人棒球馆就是其中之一。在场馆出租方已经免掉了因疫情停业的3个月租金后，其负责人韩利彬还是在5月重新开业后感受到了生存压力，他说：“上个月因为足球不能开，完全靠棒球这块儿，算了算，亏了得有大约六七万。”红人棒球馆拥有两个五人制足球场大小的室内人造草坪，可以承接足球包场、棒球培训等业务，但疫情的发生让之前已有的合作停滞，新的业务进展缓慢，他们5月的营收不得不主要依靠4球道的棒球打击训练，但这项业务目前主要是做散客，营业额远远没有达到上限。“4台发球机一天的营业额上限大约是两万，目前只能做到5000。”韩利彬说，“覆盖不了成本。”

红人棒球馆想了不少办法，除了继续拓展面向企业的棒球培训项目外，他们还将爱好者组织起来定期搞小型棒球比赛，邀请前棒球国手入驻开设私教课程。但每天场地上客的时间有限，足球和棒球在空间使用上也有冲突，所以想要继续挖潜，只能在棒球打击练习这一块再想办法。韩利彬准备开展免费体验活动，但这又意味着新的成本。“今年还有大约7个月，我对前景还是乐观的。”他说，“就算是咬牙，我也一定会坚持下去。”